
在2023年10月,土耳其与巴基斯坦宣布将共同研发一款第五代战斗机“可汗”,并成立合资公司。这一消息在亚洲防务圈引起了不小的关注。表面上看,似乎是两国之间的传统合作再度升级鑫创国际,但考虑到中国的歼-35即将出口巴基斯坦,以及中巴日益密切的军事合作,这一合作无疑会引发一系列深远的影响。
这项合作不仅涉及军机制造,更关系到地缘政治、技术安全以及中巴战略信任的考验。当前,全球第五代战斗机的竞争愈发激烈,而“可汗”项目的出现,是否会影响中国技术的安全边界,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。
巴基斯坦和土耳其的军事合作并非一朝一夕。从T129武装直升机到岛级护卫舰,再到情报共享,两国在多个领域已有合作。对于巴基斯坦来说,参与“可汗”项目的主要目的是在印度阵风战机的威胁下,寻找一条技术快速提升的途径。然而,巴基斯坦的工业基础薄弱,缺乏足够的资金和技术支持,自己制造第五代战机几乎不可能。
展开剩余84%而土耳其则面临技术瓶颈。尽管其TF-X战机项目正在进行,但进展缓慢,尤其是在发动机问题上严重依赖外部供应。此外,美国在土耳其自主研发第五代战机上的态度一直很强硬,F-35项目的退出便是明证。因此,土耳其亟需找到一个新的市场来弥补损失,与巴基斯坦的合作,正好填补了这一空缺。
此次合作不仅仅是口头协议。巴基斯坦国防部明确表示,参与“可汗”项目的目标是增强其在军工领域的话语权。虽然巴基斯坦的主要角色是参与生产和学习,但在战略层面,这种话语权显然更具深远意义。巴基斯坦希望能够通过与土耳其的合作,获得更多主动权,以免在未来完全依赖中国。
与中国的歼-35相比,巴基斯坦自然知道其中的差距。歼-35技术成熟,背后有着完善的产业链支持。然而,单靠中国一方,如果中方某一天停止技术转让,巴基斯坦将面临巨大的风险。因此,巴基斯坦的战略选择更像是“备胎思维”:主力依赖中国,但也要在土耳其那里建立一定的战略依托,以防万一。
但对于中国而言,问题并非在于巴基斯坦为何选择与土耳其合作,而是在于是否已经准备好构建足够强大的技术防火墙,以保护自己的技术安全。
尽管“可汗”这个名字听起来气势磅礴,但从技术角度看,这个项目实际上还处于起步阶段。最初的立项可以追溯到2010年,但直到2023年才完成首次飞行,进展速度缓慢。更重要的是,项目中使用的发动机是美国的F-110,而这一技术已被断供。隐身涂层和航电系统也尚未完善,就已经开始谈大规模生产。这相当于在地基尚未稳固的情况下就急于布置家具。
根据土耳其航空航天工业公司透露的消息,“可汗”每架的造价高达1.8亿美元,甚至比F-35还要昂贵。这还没有算上未来可能的技术投入和维护成本。如此一来,印尼曾计划购买的100亿美元的意向订单,很有可能因为“可汗”未能达到预期的技术标准而泡汤。很多人希望通过拆解现有的技术来实现技术突破,但现实远比预想的复杂。第五代战机不仅仅是拼零件,更多的是涉及传感器融合、软件生态、隐身材料以及气动设计的综合能力。中国花了几十年才从歼-10到歼-20,依靠的是强大的实验体系、风洞测试和材料技术。然而,土耳其甚至没有高超音速风洞,巴基斯坦也缺乏传感器整合的能力。即便拆解歼-35,它们也不一定能够复制出“歼-35的大脑”。
此外,美国对“可汗”项目的关注也不容忽视。如果这一项目使用了受限技术,美国很可能会对其实施制裁。土耳其因购买S-400防空系统而被踢出F-35项目,这次再用美国的发动机,能否安然无恙,仍然是个悬而未决的问题。因此,从技术可控性来看,“可汗”更像是一个技术拼图游戏,拼得好可能是奇迹,拼不好则可能是无底的资金黑洞。
相比之下,中国的歼-20战机体系优势则更加突出:成熟的生产线、自主研发的发动机、隐身技术的稳步提升,甚至已装备超过500架。与之相比,“可汗”在真正成为可用的战斗机之前,可能还需要走过很长的一段路。
那么,中国是否担心歼-35的技术外泄呢?答案显然是肯定的,尤其是在人员交流、零部件共享以及数据系统集成等关键领域,一旦歼-35开始出口,技术外流的风险将急剧上升。回顾过去的彩虹-3无人机技术外泄事件,这已经给中国军工敲响了警钟:即使是最亲密的伙伴,也需要技术保护。
美国在F-35出口上的做法值得借鉴:你可以购买,但维护、零部件供应、飞行数据的上传等都必须在美国的监管下进行。中国同样可以采取类似的措施,设立技术出口的“红线”:
1. 生产线不转让。
2. 核心技术必须加密。
3. 技术部署地点靠近中巴边境,确保监管能力。
在合同设计上,也需要对技术使用范围、人员权限、数据接口进行严格规定,确保法律上有明确保障。
中国目前的技术实力不缺,真正缺少的是如何有效管理这些技术的“护城河”。然而,这并不意味着中国要完全关起门来封锁合作。巴基斯坦依然是中国的战略伙伴,这一关系必须保持,但前提是要清楚划定底线。中国需要在信任的基础上,设立合理的边界,既能让盟友受益,又能确保自己的核心技术不受威胁。
回头来看,土耳其与巴基斯坦的“可汗”项目,不是对中国的挑战,而是全球第五代战机格局的缩影。越来越多的国家希望依靠自己实现技术自主,但并非每个国家都能稳步前行。对于中国来说,最大的挑战,不是别人能否造出第五代战机,而是如何在多边合作中确保技术安全的最后一道防线。第五代战机是体系竞争的体现,真正的“护城河”不只是一两个零件,而是整个产业链的能力。中国要做的,不是封锁外部,而是通过动态防护的手段,确保技术出口可控、合作可靠,始终守住技术安全的底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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